于明德:医改的明天真是看不太清楚,非常迷茫。医改是干什么的,医改是改医,如果医不改字当头的话,把药都剁成肉馅也没有用,药是服从于医服务于医,逐利的医疗体制没改变,逐利的医生行为没改变,那你说这个药不服从它也不行,对不对?不对。我们应该不给回扣,不给红包。但是你不给你就死了,问题不就这么回事吗?现在折腾企业太严重,胡锦涛同志说不懈怠不动摇不折腾,现在折腾的太严重了,医药行业刚太平了三年,07、08、09年,三年行业蒸蒸日上,即使在金融危机背景下我们也取得了较好增长,这说明什么问题?只要政策环境稳定,产业发展健康,但只要政策频繁多变产业发展就没希望。这都已经是过去十多年历史所证明的了,现在我们希望政策稳定,别今天出一个明天又出一个。现在政策和2000年那个政策我们拿出来对比,思想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实际上我们客观情况又有很大的变化,你为什么不更多的采用市场机制来解决药价虚高的问题,为什么不从药价虚高的根源从以药养医这个体制上去入手解决这些问题,还在这里翻来覆去,25次、26次降价,在我们都死不了的将来你能做27次、28次、29次,有完没完?企业价格的空间利润的空间是非常非常有限,特别是基本药物,我们近期听说同仁堂退出了好多省份的招标,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去满足政府压低价格的要求。政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压下来百分之多少,谁来招,同仁堂说我连买这些药材都买不进来,我们不能昧良心做那些质量差的药,我们只好退出。这样的情况是优胜劣汰还是优汰劣胜?国家的医改进行难在哪儿?没从根本的原因上入手,没把那个东西当最主要的切入点。首先是改医,改医首先改医疗体制,改医疗体制第一个行动是管办分开,如果这三件事咱们迈过去了,再说药品有什么问题,或者其它公共卫生有什么问题或者医生教育有什么问题,慢慢都可以解决。核心在这儿。你说芦笋片的问题多清楚,批评发改委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其实是批评错的了。芦笋片跟发改委有什么关系?芦笋片跟发改委没有关系,但是发改委很紧张。
《药品价格管理办法》出现在这里的谬误甚多,我随便点几条,我看了第19条,作为文件下发是重大的失误。第19条,“作为实行政府指导价的药品符合以下规定之一,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对特定生产药品制定和调整价格并标注生产企业名称有商品名可同时标注商品名”,什么叫特定企业?做了六类。这六类都是不合理的,实际就是单独定价,没写这几个字,但就是单独定价。单独定价受到了广泛的批评之后现在暂停了,但是又改头换面说对特定药品,特定企业生产的药品进行调整价格,有什么特殊的?“专利保护药品(含获得中国行政保护的药品以及国家保密处方的药品)”这三个东西要给它单独定一个价钱,这个专利我就不懂了,我设计一个方盒改个圆盒就叫专利,为什么要圆盒单独定价呢?没说什么专利。专利有多种,没说什么专利。“1993年1月1日之前在国外获得专利并处于行政保护期药品至国内上市20年内在价格管理上按照专利保护产品对待”,岂有此理?假设1992年国外申报的专利,那么它在2012年肯定要专利到期,通常是20年的期限。那么它今年这个文件一出台马上在中国申请,给我20年的保护,今年是2010年,20年是2030年,2012年过期的专利过期的药品我们要给它2030年的保护,谁家的政策?完全是没有道理的。有很多条款都不符合WTO的准则和我们国家的知识产权相关法律,都不符合。